已晓

【乔王/倒计时7】暗恋终结之时（上）

前期有点虐，我是乔王的真爱（认真脸）

  王杰希从裤袋中找出许久不用的钥匙，打开面前的铁门走入室内，颇为满意扫视四周。自己从把这件房子租给英杰，就许久都没来过，房子还是收拾得比较干净的。不过英杰也是太粗心，今天上课忘记自己的画具，自己要来这里拿。

  王杰希按照记忆中的屋子格局，先走入不太大的客厅，客厅旁有条短走廊，走廊的第一个房间应该就是英杰的吧，当年租给他他就住这，说起来自己以前也是住这个房间。王杰希直接推开虚掩的房门，而忽视房门的门口挂的牌子，牌子写着乔一帆三个字。

  房门正对房间内唯一的窗户，阳光直射向门口，耀眼的光芒让王杰希闭眼好一会才能睁开。王杰希一看到房间内的装潢就知道自己走错房间，因为房间内所有的墙上都贴着纸张，王杰希虽有点近视看不清，但能认个大概——都是照片和素描。而英杰正跟着自己学油画，这应是和英杰合住的乔一帆的，原先是自己的学生后来转去学摄影那个。

  王杰希对其他人的隐私没什么兴趣，正想推开房门的一刹那，像是冥冥注定的。一阵夏季难有的大风，灌入整个不大的房间内，导致墙上的纸张脱离钉子的束缚，在房间内飞舞起来。等风停下时，不少的纸张飞到王杰希的面前，王杰希伸手接住，看房间哪里能放下东西。

  可是王杰希余光看见这些的时候，发现个惊人的事实，画和拍的都是同一个人，那个人正是再熟悉不过的自己。素描画的虽然手法稚嫩，但神韵和光线把握的极为好处，这也是王杰希后来劝他转学摄影的理由。照片都能看出摄影师极为专注，一些常人难以察觉的细节都拍入画面，同时也看出这些都是偷拍的产物。画面里的都是日常的王杰希，在午后阳光睡着的、在街角的喂野猫的、在教育学生的……

  乔一帆……他跟踪自己有多久？王杰希有点不懂了，他做的这些是为什么？当王杰希翻过手中的纸张，答案跃然纸上。纸张的背面写着正确的时间，但都附着一句短小的现代诗，王杰希小声念出这些充斥甜美爱恋的诗句：“风为我带来你的消息，而我只敢向阳光回信。我用天上的星光为你装饰，不及你亿万分之一的美丽。”一股电流由下往上袭击全身，王杰希木然站住，手里捏紧纸张。

  “英杰，你怎么今天这么早……”随着乔一帆的声音响起，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一次，乔一帆怔住不可置信自己的眼睛，嘴里的话语愕然而止。他看见他朝思暮想的人，正站在房间内的中心，而自己的照片和画作散落地上，他的手里也拿着一叠。王杰希听到声音，下意思抬头直面乔一帆。

  屋内的气氛十分尴尬，两个人互相对望，希望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些表情，明白对方的想法，好结束两人谁也不说话的场面。乔一帆脑海里乱成一团，自己对老师不可说出的暗恋，就这么暴露在对方面前。就如同自己脱光站在对方面前，羞耻感和不甘心混合着涌上心头，他唯一想到解决的方法就是先逃走。

  乔一帆不动声色往后退几步，就在他转身逃跑的一刻。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出现，质问他：你打算一直逃下去吗？这就是你所希望的暗恋的结局吗？你为什么不尝试告诉他呢？乔一帆被声音质问住，他牙齿咬住下唇，让自己恢复冷静处理现在的事情。

  乔一帆深吸一口气，用上这辈子所有的勇气，大步走向王杰希，抓住他的手臂，仰着头看他。乔一帆用力催促喉咙发声，心脏跳动快速地蹦出来，频繁眨动眼睛，这样才从牙齿缝挤出字：“杰希……其实我一直…喜……”“一帆，我们是不可能的。”王杰希突然的开口，打断乔一帆的告白。

  乔一帆还是慌了神，虽然他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，为自己做不少的心理准备，但直接面对意料中的回答，还是心痛到要死去。如同有人拿炙热的刀剑，一把把从各个角落刺入心脏，心脏疼痛不止，但没有鲜血流出证明他的痛苦，变回冰冷的刀剑在心里持续作痛。

  他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问为什么，为什么不可能，为什么不给自己机会，为什么如此残酷……乔一帆尽可能扯动脸颊的肌肉，想露出笑容掩饰心中的软弱绝望，心中暗自命令不准哭，但眼泪不听使唤地从眼中流出，一滴滴落在地板上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。乔一帆觉得这一刻连空气都抛弃他，他觉得喘不上气，有双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子，让他窒息。

  王杰希再也没有开口说话，他只是把手里的东西，放在靠近的桌面。接着神色冷漠地越过乔一帆，也不回头看一眼，不久关铁门声响起。世界又恢复寂静，乔一帆低下身，将地上的画和照片一张张捡起，尽可能力气地拥入怀中，失神地望向窗外的蔚蓝天空。

  随黑夜的无声来到，郊区一处的别墅热闹起来，不同款式牌子的车子一辆辆停在门口，身着华丽礼服佩戴高价的饰品的男女走进房内。别墅内的装潢极其用心，天花板吊起的水晶灯散发柔和的光照亮室内，转角处摆放应季节的鲜花，室内飘荡着优美的小提琴曲。大厅的方桌整齐排列，桌上摆放各种酒水和美味的食物。

  人们三三两两分散在大厅内，小声地互相交谈，如果有人稍微懂行，就明白艺术圈基本上有点名气的都在这。大厅的一处门口发出的喧嚣，吸引着人们往那聚集，今天的主角终于登场。人们尽可能保持优雅与高英杰交谈，希望能引起这位王杰希的门徒注意，这样在圈内的身份就不一般。

  其他知道自己还不够格的人只能站在外面，稍微羡慕地看着那些能聚过去的人。一个穿紫裙的女人，无聊饮杯中的红酒，不经意地抬头让她小声呼叫。如果没错话，刚走进的男人是最近特别受欢迎的摄影师，不过他该还在欧洲工作吧，今天居然赶得来。女人举着酒杯，小步地走向乔一帆，伸出自己的手：“你是乔……”

  乔一帆仿佛听到女人的声音，转过身伸出手，当女人正幻想以后自己的美好生活，乔一帆的手却握上，从自己身旁伸出的另一手。女人正恼怒，到底是谁抢自己的机会，却看见聚会的中心——高英杰正站在自己身旁，女人只好默默离开。

  “好久不见你，上次见你应该是七个月前。”高英杰微带笑意。乔一帆松开手掌，拿起一旁的酒杯，将一只递给高英杰。高英杰接过酒杯，乔一帆向他举起酒杯：“祝你生日快乐。”高英杰也举起酒杯：“谢谢。”两人小饮一口，接着并肩走向大厅的角落。

  两人坐在用来休息的沙发上，附近知趣的人都纷纷离开，一下子世界只剩他们两人。高英杰微躺在沙发靠垫，乔一帆不动声色地继续饮酒。最终由乔一帆开启话题，他伸手按住乔一帆拿酒杯的手：“少喝点，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。”“嗯。”乔一帆将酒杯随意放在桌上。

  “我其实没想到你会来，你最近工作好像有点忙。”“收到你的邀请函，又怎么可能不来。”乔一帆递过随身的小盒子，高英杰接过打开盒子，盒里摆放的是块制作精良的男款表。“谢谢，正是我最近想要的那块。”高英杰将手表戴在手腕，颇为满意地频频看。

  高英杰欣赏够，一脸神秘地凑到乔一帆的身旁，小声地说：“看你送我礼物的份上，我告诉你个秘密。”“嗯？”乔一帆好奇地看着他，高英杰停顿下接着刚的话：“老师，其实今天也来了。”乔一帆觉得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，为什么高英杰的话一个个字分开他了解，可凑到一起他就不明白。

  “他现在别墅的后花园里，去见他吧，我早就猜到几年前你们发生什么。”后花园？！乔一帆脑中疯狂重复这地点。乔一帆早就知道，不管什么事只要扯上王杰希这三个字，他就无法正常思考。高英杰误以为乔一帆的呆若木鸡，是因为自己说中他的尴尬事，就将手扶在他的肩膀。

  高英杰认为自己作为乔一帆少有的朋友，在对于他与老师的爱恋，自己一定要给予他足够的支持，让他能够坚强。高英杰看着乔一帆：“一帆，去再次告诉老师，你喜欢他这件事。如果老师又拒绝，你就继续追求告白，老师终有一天会同意的。”只是高英杰的话并没有全部进入乔一帆的脑中，但乔一帆还是听到同意这个词。

  乔一帆恍然大悟，对啊，自己和以往并不相同。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只能偷窥王杰希的学生，而是和他在圈子里名气能够并肩的人。自己怎么不能重新鼓起勇气，再一次告诉他，这并不是死局一场。

抱歉没写完，这个故事是he，码文被老师发现手机没收，没赶完。